昨天傍晚我去了江边,寄了一堆纸钱,二个纸衣箱给父母,同时也寄上了思念。我点燃香烛,点燃它们,然后默默站在一旁,看着它们飘向了那个不知在何处的地方。
我不知道世上究竟有没有那个地方,也不知道父母能不能收到,但这是老辈多年延续下来的习俗,我就会相信。其实,不管这样做是否有用,但只要是寄托思念的方式,我就会去做。
童年时,妈妈出去窜门不带我,我会拉着妈妈的衣服哇哇大哭,那是依恋。高考冲刺时,因抗拒严禁踢球命令放弃高考而惨遭父亲打断木棍,以后仍父子情深,也是依恋。长大了,给父母端茶送水,陪父母说说话,搀扶父母去景区走走,这是感恩。当这些都不再有了,就全化成了思念,然后我把它们寄往了该去的地方。
我把所有的思念浓缩起来,再写在这一小小的纸片里,在我离世前寄出去,寄给那边的我接收,即便我在奈何桥上喝了三碗孟婆汤,那时也能拿着信找寻到父母,继续去啃老。